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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中国企业在海外设立Ｒ＆Ｄ中心的动力机制
作者：曹晶晶
来源：《消费导刊·理论版》2009年第01期
[摘 要]在继产品和资本全球化的之后，研发国际化作为企业持续创新走向世界的重要路径越来越得到重视。我国目前参与研发国际化程度还很低，但分析国际国内形势，我国迫切需要培养一批公司在海外设立研发中心，以优化资源配置、密切跟踪国际先进技术从而促进我国综合研发能力的提高，防止我国在激烈竞争中被边缘化。 [关键词]海外R&D中心 研发效率 动力机制 资源整合
基金项目：浙江省自然科学基金项目（基金编号：Y6080012）；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项目（基金编号：07CGYJ022YBX）
作者简介：曹晶晶（1983-），女，汉族，浙江义乌人，浙江工商大学硕士研究生，浙商研究中心成员，研究方向为技术创新和知识产权战略。 引言
在世界经济一体化的浪潮中，信息技术在世界范围内经济领域的广泛应用，大大降低了交易成本，提高了效率，经济效益更加明显。中国已经积极参与到了全球经济发展的过程中并取得了很大的成就。通过不断创新，吸收新知识、掌握新技术、研发新产品和服务从而不断获得竞争优势，中国企业才能游向价值链的上端。设立海外研发（R&D）中心，正是我国参与到研发国际化进程中、强化国家创新体系（NIS）的一个重要方面，因为通过设立海外研发中心既可以直接进入国外市场，同时还可以大大提高自身的研发水平。
一、中国企业在海外设立研发中心的必要性 （一）国内资源短缺急需通过全球性资源优化配置
我国人均自然资源的占有量较低，部分领域的自然资源国内绝对储量和产量十分有限，资源供求矛盾日益突出，在很大程度上了企业和国民经济的发展。我国企业要实现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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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在更广领域和更高层次参与国际经济技术合作和竞争，就要充分利用国外资源和资本市场拓宽发展空间，这是一个必然趋势，也是增强国际竞争力的重要手段。在这一点上，日本20世纪60年代中期的自然资源导向型企业的对外投资对我国有较强的借鉴意义。在海外建立研究与开发机构或技术含量高的中小企业，一方面可以支持企业生产，补充国内资源的不足，另一方面，通过与某种资源丰富的国家进行合作研发，在新产品新工艺上获得突破从而实现共赢。国内有实力的企业应尽快实施海外投资战略，对资源进行全球性、地区性的合理配置和布局。
（二）国际贸易面临诸多困境
目前国内市场竞争激烈、一些行业诸如家电、纺织的国内市场边界很难拓展，而出口贸易又面临着人民币升值、原材料价格不断攀升带来的冲击，并受到各种传统的国际贸易壁垒和新兴的技术性非贸易壁垒的制约。设立海外R&D机构的一个主要动机是支撑海外生产，以达到占领世界市场、扩大利润空间的目的。在海外设立R&D中心不仅使我国企业近距离地接触了国际市场与买家，而且考察了当地的贸易投资环境与市场，为实现和改善国内行业在全球价值链中的分配，实现调研、研发、生产、销售各环节在全球范围的优化配置提供广阔的信息渠道。
企业要突破本国市场的局限，增强国际竞争力往往通过公司的形式在世界市场上拓宽自身的领域，而成熟的公司倾向于在海外设立R&D机构来实现技术的本地化、开发设计出适合当地市场的产品以支撑其在当地的生产活动。从优势来看，研发中心的跟进是产品或服务由国际化深入到本地化的关键举措，在海外建立R&D机构，可以融入市场、接近顾客、了解市场行情，以开发出适合当地市场的产品和生产工艺。如此以避免或减少海外市场的消费者不接受国内产品的式样、风格、功能等而导致市场开发的失败。 （三）我国高新技术发展水平仍远远低于发达国家
中国工业的技术进步还明显不足，不仅同发达国家相比存在很大差距，同一些新兴工业化和发展中国家相比也存在一定差距。根据联合国开发计划署公布的2001年世界主要国家技术成就指数（TAI）评价体系和资料，72个参加评估的国家和地区技术成就指数平均为0.374。其中，中国技术成就指数为0.299，居世界中等偏下水平。目前中国具有很强竞争力的家电行业中，优势也主要在于加工制造业环节，大部分产品的核心部件仍然需要从国外进口或需要依靠国外技术生产。中国高科技企业的薄弱环节正在于技术创新能力严重不足，普遍缺乏自主知识产权。这种占据价值链末端的优势在短期内是符合我国经济发展的实情，但长远来看弊端明显。这种隐忧可以通过以下方式得以缓解：进行海外研发投资，建立研发中心，利用海外的研发资源，推动研发国际化取得居于国际先进水平的自主知识产权，提升科技国际竞争力。Cohen和Levinthal指出R&D具有兩个功能：一是创新开发；二是吸收其他公司的技术外溢[1]。我国在科技水平相对落后的情况下，到海外建立R&D机构就能及时捕捉最新信息、跟踪和监视世界科技发展的最新动向、有效抑制技术溢出效应的距离衰减，从竞争对手的技术溢出效应中受益，最终缩短自身研发过程、节约成本，直接进入技术发展的最新最高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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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研发费用的利用效率有待提高
随着产品标准化趋势不断加强，新产品的生命周期明显缩短，新产品、新技术的研发难度和风险相应增加。如此高昂的研发经费投入，对应的成效却未必相应提高。完全靠开发已经很难跟得上市场需求，必然要让自己成为全球研发资源整合中的一环，才有发展的机会。Armbrecht (2003)[2]认为成本的下降已经被确认为是公司在中国扩展研发活动的一项主要驱动因素。最近其他的调查也显示充分利用全球科技资源，通过建立不同的技术联盟合作研发来降低成本、分摊风险、开发推广新思想，加强本国的研发工作，以更低的成本、更高的效率获得更强的竞争力，成为新时期国际科技合作的鲜明特点。许多国际大科学计划，如伽利略计划、人类基因组计划、国际热核聚变反应堆计划(ITER)等，都采取国际科技合作的形式，共同分担成本和风险，并实现利益共享。在国外特别是技术先进国家和地区建立R&D机构能够避免重复研究、节省国内R&D开支，提高经济效益。此外，这种方式还可以降低海外生产性附属公司对母国在原材料、零部件等方面的依赖性，从而降低生产成本。
二、我国设立海外研发中心的动力机制 （一）母国支持导向
中国企业国际化，一个很大的“障碍”来自，尤其是外汇管制和投资许可审批，手续繁杂、耗时长。为了从现有的研发网络中获益，需要在一系列领域中发挥积极的作用，并且这种干预应该连贯一致，以保证干预在确保研发国际化收益方面是有效的。例如人力资源发展、促进公共部门和企业部门之间研发活动联系的、战略性使用知识产权保护体系的以及竞争都非常关键。这些领域中的活动需要与投资之间进行紧密协调。越来越多的发展中国家的公司在海外开展研发活动以便获取技术、熟练人力资源、独特的创新网络和极具吸引力的创新环境。中国已经颁布了一系列的法规和通告鼓励中国企业进行海外投资，其中包括2004年《海外投资项目批准暂行管理办法》、《有关国家鼓励投资项目的支持性信贷的通知》、《有关海外投资和设立企业的批准问题的条例》，以及各种其他的有关外币管理、统计、绩效评估和国有资产管理的管理条例和通知。对海外研发活动的鼓励反映出我国在利用外国资源提高中国创新能力上所做的努力。通过国际科技合作鼓励有实力的企业和研究机构到海外以独资或合资、合作的形式建立研发机构、组建国际产业战略联盟，利用国际科技资源，拓宽发展空间。除了在上予以支持外，还可以充分利用驻外机构及在海外的华人专业组织，或聘请海外专业咨询机构，深入调查了解相关国家的各类产业技术优势和相关公司的人才，有针对性地采取符合企业自身实力和特点的措施。
（二）海外研发应重视市场导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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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研发的主要形式是调整性研发，从而支持国外生产，并使技术适应当地环境。[3]当东道国市场与母国市场差异较大时，母国的技术必须改造才能适应东道国的市场，具有高风险性的研发投资计划只有遵循市场导向，才能适时回收投入的成本。技术改造可以通过母公司的研发机构进行，但是由于目前世界各国市场变化较快，当东道国生产技术要求提高时，在东道国设立研发机构比在母国进行研发活动更为有效，更能降低研发成本。也就是说，公司海外附属公司的生产，需要在当地开展R&D活动以开发设计出适合当地市场条件的产品和生产工艺。市场导向的一个关键行为就是研发流程的改造，研发部门就必须加强与产品或营销部门的联系，摒弃过去让研发人员自行开发，到成果末期才让营销部门人员加入的做法。在研发的早期就让产品部门介入，共同研发，这样企业就可以在整个研发生产销售的流程中系统地掌握市场的需求。与此相对，鼓励研发人员进行市场交流也很重要，以避免由销售人员“翻译”回来的市场信息失真。市场导向使得R&D活动不断创造和补充产品或服务在海外市场的扩张势能。
（三）母国与东道国的R&D部门需密切整合
传统上，母公司是公司的创新基地，海外分支机构主要从事生产和营销工作，基本不开展研究与开发工作。专利知识、非专利技术诀窍、管理理念与方法、营销技巧等从母公司向海外分支机构单向转移。国内、国外研发部门虽都具有研发的国际交流能力但仍需要高度的整和能力。近年来，为了充分利用世界各国的创新资源，如他国廉价而优秀的技术人才、及时的市场信息、廉价的场地租金等，海外分支机构在公司知识转移中所扮演的角色发生改变。一方面，公司在母国以外的其他国家和地区设立了众多研发中心，专门从事技术和产品开发；另一方面，公司把纯粹的生产或者销售机构转变为重视知识创造的综合经营组织。[4]这样，海外分支机构不再是单纯的知识接受者，开始承担起重要的知识获得、创造、转移职责。Gupta和Govindarajan [5]将公司内部的知识流动划分为两个维度：子公司的知识流出与子公司的知识流入。他们认为，流出单元知识存量的价值、流出单元的激励意向、传输渠道的多寡这三方面的因素均与子公司的知识流出正相关；另外，流入单元的激励意向、流入单元的吸收能力、传输渠道的多寡这三方面因素与子公司的知识流入正相关。母国与东道国的研发机构的知识整合需要改善多方面的因素才能拓宽流动渠道，为企业增强竞争力奠定坚实的基础。我国企业要注重技术战略，形成海内外一体化的技术开发体系，把获取知识作为重要的战略目标，以海外分支机构尤其是海外研发机构为桥梁，大力促进知识回流，并及时在企业内部实现知识共享。
（四）重视研发团队的冲突管理
研发机构是知识密集型组织，它由具备自我激励能力的员工组成。成功的研发机构依赖于知识员工对新思想的有效创造和运用，研发人才和技术骨干是进行R&D活动的核心，他们中的大部分在许多领域有着非常熟练的技能，包括商业流程的改进、创新、对话、绩效评估和建立模型、战略整合。研发人员的特性使得团队冲突时常发生，过多的团队冲突可能会扼杀创意、产生依从、助长自由行为。导致冲突产生的因素是多方面的，目标、期望、价值观、行为过程的不同，冲突不可避免，针对目前的经济环境，由于技术变化快、市场竞争的全球化、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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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的不安定、金融的不可预测，会使冲突加剧。企业的R&D团队是知识活动，冲突的发生具有一定的隐藏性，团队的协调和冲突管理面临新的挑战[6]：如何细分R&D冲突的特点和性质，综合利用冲突动态分析空间和行为风格特点管理团队的冲突，包括R&D团队的组建、工作的动态调整和安排，以有效的管理冲突和协调团队。由于虚拟团队普遍存在，成员来自不同的国家、文化背景，机构，其价值战略也不相同，价值观一致问题的复杂程度加大，冲突的发展和管理的难度加大。
国际经济环境：技术变革、市场竞争全球化、政治风险、金融风险等。图：影响海外研发团队冲突的因素。
此时，如何实现协作是重要的，因为协作能产生一种协同性的双赢效果，协作中的对手和伙伴对“什么是可能的”会有共同的理解，并从配合他人而不是单个实体的角度作出“能够创造和实现什么”的决策。研发团队在增加企业的知识和创新、增加概念的理解和接受、提高责任和激发潜力等方面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所以研发团队的形成和治理（价值观、文化、激励、知识产权）机制将影响到R&D的绩效。
三、我国企业在海外设立R&D中心的产业和区位选择
从发达国家对外R&D投资的实践来看，对外R&D投资的产业选择可以从两个方向来考虑：一是自身的技术优势产业，选择这类产业开展对外R&D投资，可以赢得竞争的比较优势；二是东道国的技术优势产业，选择此类产业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追踪国际技术发展的最新态势，跟踪先进技术。后者在发展中国家对发达国家的R&D投资中比较常见。我国现在技术整体水平比较落后，应在发达国家和地区开展自己技术相对落后产业的R&D投资，这样可以从东道国的技术溢出效应中受益，有利于自身技术进步。同时，在发展中国家和地区加大FDI力度并积极开展R&D活动，可以抢占世界市场、扩大利润空间。
科学分析和正确选择海外R&D投资区位是我国顺利进入国际R&D市场、开展国际化R&D活动的关键所在。到海外进行R&D投资要综合考察自身和东道国的因素，选准选好区位。在区位的选择上，研发越来越关注地域上的集群或社团，这些地方有着一种鼓励承担风险的氛围。这意味着文化对于类似硅谷的成功，其作用比经济或技术因素更加重要。 四、结语
目前，中国部分高技术企业初具经营的实力，开始在国外设立分支机构，但其动机单一，主要目的还是扩大产品市场和服务，以R&D为主或者专门设立R&D中心的公司还是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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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可数。此外，根据相对竞争优势的原理，不仅要倡导技术型企业在海外设立研发中心，更要鼓励消费品制造企业结合自身和海外消费市场的特点实现研发国际化。事实上，企业既有在海外设立研发中心的迫切需求，又面临着前述各种障碍风险。在研究开发国际化趋势愈演愈烈的形势下，境外研发将成为境内企业海外营销升级的新模式。 参考文献
[1]胡峰，影响公司海外研发投资国际化的因素探析[J]科学经济社会，2007(2) [2]李东红，公司知识转移及其对我国的启示[J]国际经济合作，2006(3)
“本文中所涉及到的图表、注解、公式等内容请以PDF格式阅读原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