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上文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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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言只是古代书面语,并非单纯追求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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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杂一点结合语境,比如你能把我怎么样”,文言讲汝能奈我何”【篇二怎样上文言文】为文始於读书。
书分经史子集,文有駢散诗词。
兹就书部与文体畧论学文豑叙。
经诗先於词,文先於诗;散文先於骈文,先於史文。
顺流而下,势如破竹;逆流而上,抨格局促。
譬如今人学诗词古文,或多因爱宋词而起兴。
然若来便学词,终致纤弱;病而学诗,亦常为女郎诗矣。
苟不学文,其为诗亦不足大观。
古今诗客如许多,大文家有几个哉经而史而集,文而诗而词,庶乎有序,浸于有得。
刘彦和(勰)云论说辞序,则易统其首;诏策章奏,则书发其源;赋颂歌赞,则诗立其本;铭诔箴祝,则礼总其端;纪传铭檄,则春秋为根。
”高倡宗经,是矣。
不读经,不足以成人;不宗经,不足以为文。
今人学文,种种语法、辞典究之已甚,何以展卷读之,哂然不肖盖文中无精神故也。
义理、考据、词章,义理实为之根。
义理何从来从精神中来。
精神何从来从经典中来。
一国民族之精神,实由一国经典所化毓。
关关雎鸠,自然感兴;风乎舞零,悀如浩叹,何必琐屑于字词语句焉如是方为得之。
傥如学英语般先观一厚册语法大全”奄然生厌,弃之可矣。
学文即须循道,为文不异为人。
文心通乎人心,心动而后文成。
先求动乎己之心,观古人何以;再求动乎人之心,看我文奚成。
精神义理具足,别无他故,直是读经。
详之,则经亦畧有缓急。
诗书周文旧典,最称古雅,实国文一切总源,不可不读。
虽囏,然业为诗文巅峯,勅此之后天下书文无难者。
礼记明理,左传叙事,开后世理论史传之体。
有极精醇者,宜深讽咏。
l 要之,至文至道,存乎圣经。
学文不宗,空入宝林。
法上得中,宜所究心。
诸体渐具,道与日新。
二史春秋万世史源。
周秦余史,则国语闳婯,国策纵横,竝皆嘉文。
汉以降二十五史,惟前四史辞事双胜,昔人允为必读。
史记汉书后汉书三国志者是也,于为文也甚益。
然则读经而下,此六史为所宜读者也。
更求其略,则史记终当一览。
三子诸子百家,求道者恒所博览。
然于为文,但取庄子老子足矣。
庄子文味最丰。
老子已窦騈偶消息。
先散后騈,文章常理。
盖先秦经子,两汉史论,浑朴之气,自然单行,初不知四六为何物。
左史熟,古文足。
学文至此,已具周汉气象。
四集1、散文所谓騈散诗文之名,实皆昉於文人之文,经史固无之。
盖三代无所谓文人也。
学文但读经史,不失为高华大家;搦翰只究唐宋,讵成其诗词钜椽。
慕唐诗,法唐人,所成必逊於唐;好宋词,摹宋士,厥绩岂及乎宋。
必溯亓源,法乎上,庶有得焉。
故效太白而不知文选,趋稼轩而罕读左史,其求为李辛也梦耳,遑论越之。
或虽诟幼安掉书袋,此则竝书袋亦无可掉矣。
若夫口诵不逾韩柳,心惟止乎唐宋,璅璅焉亦甚下矣。
宜其唐宋而下无有迈彼八家者欤。
要言之学散文,直法周汉而已矣。
唐宋明清可与为友,不必以为师。
(钱仲联于明清亦言有家刘基、归有光、王世贞、顾炎武、姚鼐、张惠言、龚自珍、曾国藩)2、骈文周汉经史既习,文章根柢大具。
然后可以顺流直下,任择所欲。
楚辞汉赋,诗之支流而文之别源也。
骈文所求藻缋之语词与夫偶俪之篇句,于焉略备。
洎乎四声明而平仄分,词藻、句偶、音对三者立,骈文繇是告成。
辞别于诗,赋别于文,骈文复别于散文。
辞赋体狭,主于美文,重彰彩攡敶;骈文义广,兼施应用,擅对仗音韵。
赋而兼骈,声龤素琯;骈而通赋,体奘黄钟。
至於燕许(张说、苏頲)大手笔,双媺兼宗,无复分别。
于文于诗,楚辞皆当读。
学骈文,亦遥以汉赋为翰林辞海。
若以大赋宂剧,则汉魏以来抒情小赋清雅易诵。
虽有韵曰文,无韵曰笔,然魏晋已下骈赋合流,其别渐微,要皆异于散文者耳。
略举其要,则曹子建之宏丽,陆士衡之清雅,徐庾之集大成,苏张之大手笔,学者在所当读。
唐末温李,竝称诗豓。
其四六亦皆可观。
赋由秦汉古赋至於六朝俳赋,至於唐之律赋,至於宋之文赋,日新日变。
欧阳文忠公、吴履斋有述焉。
清代俪语号称中兴,有骈文家(袁枚、邵齐焘、刘星炜、吴锡麒、曾燠、洪亮吉、孙星衍、孔广森)名焉。
求亓至者,则别有汪容甫(中)者在。
述学六卷,媄不胜收。
人以为清骈第一。
兹举汉上琴台之铭并序一篇,聊哜鼎脔自汉阳北出二里,有邱焉。
其广十亩,东临大别,左界汉水,石堤亘其前,月湖周其外。
方志以为伯牙琴台,钟期听之,盖在此云。
居人筑馆其上,名之曰琴台。
通津直道,来止近郊,层轩累榭,迥出尘表。
土多平旷,林木翳然,水至清浅,可以眺望,可以泳游。
无寻幽涉远之势,靡登高临深之惧,懿彼一丘,实具二美。
桃华渌水,秋月春风,都人冶游,曾无暇日。
夫以夔襄之技,温雪之交,一挥五弦,爰擅千古。
深山穷谷之中,广厦细旃之上,灵踪所寄,奚事刻舟,胜地写心,谅符玄赏。
余少好雅琴,粗谙操缦,自奉简书,久忘在御。
弭节夏口,假馆汉皋,岘首同感,桑下是恋。
於以濯足沧浪,息隂乔木,听渔父之鼓枻,思游女之解佩。
亦足以高谢尘缘,希风往哲,何必抚弦动曲,乃移我情。
铭曰宛彼崇邱,於汉之隂。
二子来游,爰迄於今。
广川人静,孤馆天沈。
微风永夜,虚籁生林。
泠泠水际,时泛遗音。
三叹应节,如赏彼心。
朱弦已绝,空桑谁抚。
海忆乘舟,岩思避雨。
邈矣高台,岿然旧楚。
譬操南音,尚怀吾土。
白云罢歌,湘灵停鼓。
流水高山,相望终古。
3、诗诗源三百,韵寄四言。
气象高古,思致无邪。
世变汾沄,言辞枝蔓。
五七代出,大雅云绝。
三百而后,汉晋以来,四言正宗不绝如缕。
曹孟德之悲壮,嵇叔夜之峻洁,阮嗣宗之遥深,陶元亮之天然,异彩纷呈。
尤其靖节先生摆落俗尘,兴味天成,直追风雅,堪称绝响霭霭停云,蒙蒙时雨。
八表同昏,平路伊阻。
静寄东轩,春醪独抚。
良朋悠邈,搔首延伫。
揆诸柳依雪霏之景,死生契阔之情,何稍愧耶奈何绝响既没,天钧日歇。
至今学者,罕及四言。
表圣诗品二十四篇韵文,变风异调,余音袅袅。
欥追风雅,聊为知音者道。
汉虽有乐府,而五言实成于十九首。
一字千金,起步绝高。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四顾何茫茫,东风摇百草”。
无端浩叹,扑面悲风。
泪盈于胸,欲哭无目。
如是等诗,无所谓字眼警句,俪偶四声,直是诗心感动人心。
人心发而为诗,诗心跃而感人,人心不变,千载同感。
嵇峻阮邃,曹丽陶穆,莫不皆然。
盖太初之民,混沌无分善恶;太始之歌,苍茫不知律吕。
夷而替之,乃知礼义;等而下之,乃辨字句。
礼乐作而生民阂,警句成而浑体裂。
后之人津津于一字之奇,一句之工,未知诗已死矣,犹啧啧于断肢之鲜。
不亦谬乎人不可器,诗不可技。
勿令人谓此诗实只一句。
若夫陶靖节诗,浑然全篇,泳之忘俗。
令摘其句,茫无措手。
然陶以下,天然既减,人工日增,有句无篇,所在多有。
虽谢康乐、颜延年,无逌避之。
此后所谓名家,不过句警不忘篇浑者耳。
谢玄晖、庾兰成,名擅六朝。
李杜王韩,声绝皇唐。
摩诘清澹一派,复有孟(浩然)、韦(应物)、柳(子厚)。
退之险涩一派,复有孟(东野)、贾(阆仙)、李(长吉)。
玉谿直法子美,飞卿豓词竝丽。
其余白乐天、刘文房各自名家。
唐诗入宋,由情致而转理趣。
东坡肖李,天姿绝逸;山谷法杜,开派江西。
其余名家夥颐,不暇赘述。
余独于南北两宋寇莱公、姜白石特觉风味,直饶唐韵丰神。
寇如“萧萧远树疏林外,一半秋山带夕阳”之怅望,姜若“君若到时秋已半,西风门巷柳萧萧”之喟叹,迷影幽韵,俙然耳目。
皆其所善之绝句佳作。
盖诗粹于文,绝凝于律,尺幅千里,最见难工。
诗所以为文学之最高形式,即在於以最简之辞达至丰之意。
故诗以绝句最难,词以小令最难。
学诗从五古五律入手,至於七言律绝,参以乐府七古;倚声自慢拍长调涉津,至於单调小令,博以涩调险韵。
4、词词祖二源,南唐花间。
浓澹各宜,l 盖诗词之为古典文学也,历史愈厚,古典愈丰,技法愈巧,题材愈阔,成就亦当愈高。
惟国人素来厚古薄今,从众趋俗。
五岳踏尽,而不知奇伟瑰怪非常之所在。
晚清红朝以来,中国遭逢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
若以三千年积淀之厚资本,创此三千年未有之新境界,其所遇愈剧,则其所得愈闳。
于词论,先有清末四家;于诗论,代有四陈并出(散原、苍虬、实庵、寅恪);于文论,仍复有曾(涤生)、胡(贶生)、梁(卓如)、章(枚叔)。
己丑陆沈以来,国家历经浩劫。
其间血书哀唱,惨痛不忍闻覩。
有心者志于此,当知其境之新而切近己身,其情之大而迫合当代,其共鸣通感,逾于唐宋旧牍也远矣。
留得秋潭仙侣曲,人间遗恨终难裁。
”亦已至哉。
坿基本应读书目古文原著左传史记,学古文至少应读此二原著。
古文选本古文观止,最基本。
古文辞类纂经史百家杂钞,渊博可诵。
骈文原著庾信、汪中,一首一尾,骈文大家。
骈文选本文选,择读其中。
骈体文钞骈文类纂,丰备。
诗人原著王维五律,杜甫七律,学诗基础。
七绝可学清人王渔洋。
太白天才,可悦不可学。
诗人选本唐诗三百首。
人民文学出版社有一套历代诗选,可择读。
词人原著长调柳耆卿、周美成,小令晏小山、饮水词。
晚清以来大家尤可法。
词人选本宋词三百首,基本。
近三百年名家词选,明清大家备载。
诗文理论周振甫文章例话,详讲文言文篇章、修辞、风格,极有用。
徐晋如禅心剑气相思骨中国诗词的道与法。
今日讲诗词写作之书多矣,然多局促于平仄格律之诗技,而于诗道阙如焉。
是书备言心灵境界,精神胸怀,使人不仅为诗匠,而得为诗人。
学诗词者必读是书。